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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冠状病毒病

2019冠状病毒病[1][2](英语:Coronavirus disease 2019,缩写:COVID-19[3][4]),是由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缩写:SARS-CoV-2)引发的传染病
2019年末,该传染病在中国湖北省武汉市首先发现,这一疾病被暂时认为是与武汉当地非法售卖野生动物的华南海鲜市场中产生的一起人畜感染事件而导致的。在2019-2020年的疫情中,这一疾病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传染。[5]
COVID-19的临床特征包括发烧、干咳、以及重度的呼吸困难等常见肺炎症状,可通过对患者体液样本进行RT-PCR测试结合临床影像学观察辨别。[6]

病原体

COVID-19是一种由SARS-CoV-2病毒导致的病毒性肺炎疾病。[5]SARS-CoV-2病毒通过进入人体呼吸道上皮黏膜细胞来传染人群,与细胞表面的ACE2受体结合后在人体内进行复制。[7][8][9]
SARS-CoV-2病毒与SARS-CoV及MERS-CoV病毒具有类似的性质,都属于正链单股RNA病毒。[6]暴露在56摄氏度高温下半小时,或使用乙醚、75%乙醇、含氯消毒剂、过氧乙酸和氯仿等脂溶剂均可有效对病毒进行灭活。[6]

预防措施

鉴于当前尚无疫苗与特效药物,世界卫生组织、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等相关机构的的广泛共识是:勿到人多挤迫的地方,建议进行日常的预防措施,以帮助预防呼吸道病毒的传播,应避免食用生鲜或未煮熟的动物产品,避免主动或被动暴露在病毒环境中。[10][11][12]
预防措施包括:有效的手部卫生(咳嗽、打喷嚏、用餐前后、上过卫生间、接触活体动物等等有风险活动后都应该洗手);咳嗽或打喷嚏时应该用纸巾或者自己的肘部弯曲起来遮盖口鼻,然后将用过的纸巾扔到指定的地方并有效的洗手;避免与任何有发烧、咳嗽等疑似症状的人密切接触;一般民众在高危环境中应戴口罩,比如在医院或疫情暴发中心区域[13];如果患病请及时就医并带好医用口罩进行有效的隔离,并且请不要到其他地方进行传播;遵循良好的食品安全做法,避免食物交叉感染;不要用未清洗过的手接触眼睛、鼻子和嘴巴。[10][11][12]医疗工作者应穿戴全套的防护措施接触患者或疑似患者,并且应当穿戴护面罩等额外防护措施。[14]

流行病学

目前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流行病学认识受疫情变化影响,无完全确切的认知。SARS-CoV-2病毒被认为对人群普遍易感。老年人及有基础疾病者感染后病情较重,儿童及婴幼儿等人群相对成年人有相似的被感染风险。[15][16][6]现有认知为新型冠状病毒仅需96个小时左右即可在人呼吸道上皮细胞内被发现,且拥有传染能力。[6]有研究显示,在2019-2020年爆发的疫情中,病毒早在2019年12月即出现人传人的迹象,[17]后有临床病例研究显示,因染色体和性激素对先天免疫系统的影响,女性相比男性在相同环境下感染人数可能会更少。[18]英国帝国理工学院根据病例的传播推算,认为至2020年1月12日,武汉城内即有约1723例患者。[19]在目前认知中,新型冠状病毒相比于SARS病毒所引发的临床症状一般更轻微但传播性更强,且潜伏期可能极具有传播力。[20][21]尽管对初期41例病例的研究指出有15%的致死率,疫情经扩散后现有临床病例显示新型冠状病毒的致死率小于SARS病毒的10%-20%和MERS病毒的35%。[9][22]

临床医学

新型冠状病毒是新出现的冠状病毒变种,因此现今的临床研究是初步性的。病毒潜伏期平均大约3-7天,最长不超过14天。大多数患者的表现以下呼吸道症状[注 1]为主,常见临床表现包括发热、四肢乏力、干咳等症状,其他表现包含鼻塞、流鼻涕、头痛、咽痛、咳血,咳痰、或腹泻等。[9]有部分患者仅表现为低热、轻微乏力等,无肺炎表现。[25]还有部分患者无任何临床表现。[26]病毒感染严重后,会引发多种并发症包含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脓毒症休克、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27]、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急性心肌损伤,和出凝血功能障碍等。[25][9]

确诊方法

对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疑似病例进行确诊必须采集相关样本,通过实时荧光RT-PCR检测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者可以确诊。在对呼吸道样本或血液样本进行病毒基因测序后,若与已知的新型冠状病毒高度同源,即为确诊病例。[28]若无法透过RT-PCR确诊,则临床上疑似病例须结合流行病学接触史和临床特点综合分析。[29]
针对RNA病毒,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的研究者联合发表了一种新型确诊患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测序手段SHERRY。这种手段通过基于Tn5转座酶的转录组测序,相比传统的smart-seq2技术有更好的效率,减少了样本的需求量。新型冠状病毒是SHERRY首次在临床上进行应用的对象。[30]

基因检测

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表示,由于当时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尚未完成研制,1月16日之前武汉市对疑似病例的样本检测流程为,首诊医院通过预检分诊、结合临床检查、实验室检查和胸部影像检查,经专家组会诊后确认疑似病例并采样,由辖区疾控中心将样本转运到市疾控中心,市疾控中心交省疾控中心代转运到位于北京的国家指定检测机构进行病毒分离和核酸检测,每天可检测样本200多份,结果返回约需要3至5天[31]
1月11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华中科技大学武汉中心医院武汉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心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所联合澳大利亚雪梨大学,在Virological网站上发布了“武汉肺炎”病例中的新型冠状病毒基因组序列信息[32]。在中国疾控中心测出并公布2019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的序列后,多家生物科技公司随即根据病毒基因序列进行了相应的PCR检测产品设计[32]。1月14日晚,硕世生物公告称,针对武汉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疫情,公司基于荧光PCR的技术于1月13日开发了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以及冠状病毒通用型核酸检测试剂盒。1月15日,华大集团发布文章称,华大基因下属深圳华大因源医药科技有限公司成功研发了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1月20日,达安基因及西陇科学也表示研发出病毒检测试剂盒[33]。辉睿生物一位技术人员表示,多家公司研发的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采用的主流检测原理是荧光PCR检测,利用引物探针去扩增病毒靶序列,根据目前中国疾控中心出的诊疗方案中提供的三个靶点,有任何两个靶点呈现阳性,都可以断定病毒为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检测结果若呈阳性就会呈现出一条曲线;阴性就是一条平线[32]
武汉市卫健委指,1月16日湖北省收到研制出的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后,病毒检测速度大为加快,每天可检测样本数升至近2000份,预计从采样开始到结果返回约需要2天左右的时间[31]
1月19日,国家卫健委通报称,已向全国下发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试剂盒,要求各地加强检测[32]。1月20日起疫情大量通报后,部分委托商获悉缺货情况,已通知员工于年前回到工厂加班生产,确保春节期间筛检剂供应[34]
2月,有媒体报道出现武汉肺炎核酸检测多次出现假阴性[35]。2月5日,国家卫健委公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允许湖北省将CT影像医学的临床表现纳入诊断标准[36][37]
2月12日,湖北省将尚不具备病原学证据,但具备临床表现、肺炎影像学特征的患者列为临床诊断病例。因此在当天湖北省发布新增的新冠肺炎病例较上一日发布的病例数增加1万多[38]

CT检测

对患者使用胸腔断层扫描检查,可观察到影像学异常。早期患者的肺部会呈现多发小斑片影及间质改变,以肺外带明显。经发展后,肺炎患者被观察到双肺多发毛玻璃影(磨玻璃影)、浸润影。严重者则会进一步发展为次节叶或大叶性肺实变肺实变影像表现,胸腔积液少见。[28]

临床症状

SARS-CoV-2病毒具有1-14天的潜伏期,在2019年爆发的疫情中,因病毒选择性突变,研究认为平均潜伏期可延长至14天以上。[6]在感染病毒的患者渡过潜伏期后,主要会出现高烧、干咳、四肢乏力等症状。部分病情严重的病例,会出现人体其他部位的相关症状。[6][39]

临床分类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2019冠状病毒病目前可依临床症状被分为轻型、普通型、重型、危重型,以及临床诊断患者和无症状患者[28]
  • 无症状患者无任何临床表现,但核酸检测为阳性,在某些情况下存在传染给其他人的能力。
  • 临床诊断患者核酸检测为阴性,但影像学可见肺炎表现,且有流行病学史和(或)出现发热、呼吸道症状、淋巴细胞计数减少情况。
  • 轻型患者临床症状轻微,影像学未见肺炎表现。
  • 普通型患者具有发热、呼吸道等症状,影像学可见肺炎表现。
  • 重型患者有呼吸窘迫的症状(RR≥30 次/分);和(或)静息状态下,指氧饱和度≤93%;和(或)动脉血氧分压(PaO2)/吸氧浓度(FiO2)≤300mmHg(1mmHg=0.133kPa,高海拔地区须进行校正);肺部影像学显示24至48小时内出现病灶明显进展>50%者则应按重症管理。
  • 危重病人则出现呼吸衰竭;和(或)进入休克状态;和(或)其他器官功能衰竭需要ICU监护治疗。

实验室检测

对患者进行血液检查,可发现在发病早期外周血白细胞淋巴细胞减少,部分患者可以出现肝酶、乳酸脱氢酶(LDH)、肌酶和肌红蛋白增高;部分危重者可见肌钙蛋白增高。多数患者的C反应蛋白(CRP)和红细胞沉降率(ESR)升高,降钙素原正常。严重者D-二聚体升高、外周血淋巴细胞进行性减少[28]IL-2、IL-7、IL-10、GCSF、IP10、MCP1、MIP1A以及TNF-α亦高于正常值。[40]

治疗

根据最新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预防与控制技术指南,指出各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如若发现有疑似病例,应当立即进行隔离治疗,并且及时邀请同院医务人员会诊,仍然考虑为疑似病例的,应根据各自国家或地区的相关法律法规进行传染病报告。[28]对疑似病例、临床诊断病例,要尽快地安全地采集标本进行病原学检测。与本病毒感染者有密切接触的人士同样建议进行病原学检测。[41]
现今对病毒无有效针对性治疗方法,主要为通过监测和维持患者生命指标等支持治疗,并及时给与有效氧疗措施。[28]在对症治疗的基础上,治疗基础疾病,防治并发症,预防继发感染。2020年1月26日,上海药物研究所的团队列出30种可能对病毒有效的药物,其中包括蛋白酶抑制剂因地那韦沙奎那韦洛匹那韦/利托纳韦等抗病毒药物。[42]根据患者呼吸困难程度、胸部影像学进展情况,酌情使用适量的糖皮质激素,疗程约3-5天。[29]应当注意,较大剂量的糖皮质激素由于免疫抑制作用,会延缓对病毒的清除。[28] 由于此病传播性较强,患者常存在焦虑恐惧情绪,需要进行心理干预治疗。
本病在中医学中属于中医疫病范畴,病因为感受疫戾之气,各地可根据病情、当地气候特点以及不同体质等情况,辨证论治以及预防。[28][43][44]
有病例报告称,及时利用抗生素预防进一步感染对免疫能力低下的患者有积极作用,加强免疫支持治疗可以有效减少相关并发症及死亡率。但应该主要避免盲目或不恰当的应用抗生素。[28]报告建议,对重症病人可利用静脉内免疫球蛋白增强抵抗力,并使用类固醇来缩短治疗时间。[45]
一种新型实验性广谱抗病毒药物瑞德西韦[注 2]被认为可以有效抑制呼吸道上皮细胞中SARS和MERS病毒的复制。[46][47]据2020年的一项研究显示,瑞德西韦和干扰素IFNb1-b的联合用药对MERS有显著疗效。[48]尽管这一药物还在针对埃博拉病毒的三期临床试验中,有猜测认为它是现今对新型冠状病毒最理想的药物。[49]美国被确诊的第一例新型冠状病毒患者在进入重症状态后,医师对他使用了瑞德西韦,经观察发现呼吸困难的症状有显著改善,不再需要吸氧治疗。但是药物的研发公司和这一病例的主治医师都表示,这一药物还未被证明其有效性和安全性,需要进一步的临床研究。[50][51]
中国湖北省武汉市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认为,痊愈患者体内存在病毒抗体,可以利用痊愈患者的血浆进行治疗[52]
中国科技部生物中心主任张新民认为,干细胞治疗可抑制肺部急性炎症进展,缓解呼吸窘迫症状,对若干重症患者初步显示安全有效[53]
2020年2月17日,由中国科技部、中国卫健委、中国药监局等科研攻关组经过会议并经过专家论证,共同研究判断认为磷酸氯喹(chloroquine phosphate)对本病有疗效,[54] 在重症患者的治疗上,临床研究表明康复者的恢复期血浆具有安全性和一定疗效。[55]同日,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发布“清肺排毒汤”对治疗新冠肺炎有良好的临床疗效和救治前景。[56]此中药方剂来源自中国汉代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中的麻杏石甘汤射干麻黄汤小柴胡汤五苓散经优化组成。[57]
2月19日,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将磷酸氯喹、阿比朵尔纳入治疗试用药物[58]
2月25日,天津大学宣布该校生命科学学院黄金海教授团队研发出新型冠状病毒“口服疫苗”,但尚未进行临床实验和推广使用[59]
2月26日,浙江省疾控中心在其微信公众号发表文章,其研究人员卢亦愚、冯燕等专家发现茶水可杀灭并有效抑制细胞内新型冠状病毒复制,日常的饮用茶水在细胞水平有抗新冠病毒作用,然当天文章即被自行删除[60]
3月4日,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61],首次纳入免疫治疗[62]

病例分析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在2020年2月28日发表的《世界卫生组织与中国联合特派团报告》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55,924个确诊病例中,大约80%的感染者是轻度至中度染病,13.8%的感染者出现肺炎等轻严重病症,6.1%的感染者病情危重,包括呼吸系统衰竭、败血性休克、多器官功能障碍/衰竭[63]。截至2月20日的统计数字,粗略致死率是而3.8%,报告指出在疫情初期,这个统计数字可能存在偏差[63]

存活病例

一项回归性研究总结了近两百位患者的入院情况和在院期间的身体指标,发现高龄患者在入院时普遍具有脓毒症以及伴随的血功能障碍。这类体征是导致患者治疗无效死亡的独立因素之一。[5]

死亡病例

死亡病例当中很多也有既往病史,包括高血压糖尿病或者心血管疾病[64],而发现初始症状到死亡的中位数时间是14天(范围是6-41天)[65]。男性患者的致死是2.8%,而女性患者则是1.7%[66]。岁数越高的染病死亡率也越高,在80岁以上的人群粗略死亡率是21.9%[63]。截至2020年2月26日,10岁以下并无死亡病例[66]


动物感染

2019年1月,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成员李兰娟认为新型冠状病毒可以在哺乳类动物之间传播[67]。中国媒体疑似窜改专家原话,造成民众恐慌,纷纷将饲养的猫、狗摔死[68]世界动物卫生组织于1月30日对此表示,根据遗传序列数据显示,主要途径似乎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尚未有证据指出有宠物遭新型冠状病毒感染[69]
香港渔农自然护理署表示,一名确诊患者饲养的宠物狗经三次检测,病毒采样为“弱阳性”[70],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再次表示,暂无证据显示宠物与家畜会感染新冠病毒,也没有证据显示宠物和家畜会将病毒传染给人类[71]。台湾行政院农业委员会则表示,针对近日香港犬只检出新型冠状病毒“弱阳性”,日前已召开专家会议,指参考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及世界小动物兽医师协会等资料后,人类确诊病例共居的犬猫,只要配合其他家中成员进行隔离观察即可,无需过分担忧[72]
3月5日,香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香港城市大学赛马会动物医学及生命科学院及世界动物卫生组织一致认为该宠物犬为全球首例确诊2019冠状病毒病的犬类[73]香港医学会传染病顾问委员会主席梁子超也表示,也不排除狗传染给狗的可能性,因此现阶段避免犬只与其他动物接触[74]。香港渔农自然护理署助理署长薛汉宗表示,该宠物犬已排除是受环境污染,将比对患者与犬只病毒基因吻合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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