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是个“文青”的年月,我曾那样执着地迷恋过民国时的文风,痴迷于读林语堂,读庐隐,读邵飘萍……而所有这些人都与一座城有关——北京。曾经,她也叫北平。
除了电视与文字中见过的浮光掠影,未曾触碰她的肌理之前,我 对北京当然没有半点记忆。从前,这里只属于一个人,那个高高居于 皇座之上,威然傲视天下的九五之尊。但是历史早已被岁月切割,尽 管我们仰头望到的依然是秦时明月,但紫禁城的上空已经感觉不到帝 王的呼吸。往事如烟,稍纵即逝。终归,人类还是争不过时光。
帝都依然拥有它的恢宏博大,却不再只属于一个人。
北京人的腰杆挺得直了,他们自豪地说自己是土著,是原住民。
外地人来了。从江南,从塞北,从四面八方,一拨接一拨地走进 不再有城门的皇城,学习、工作、生活。人们叫他们“北漂”。
辽西女子
我也来了,从北方那片古时叫“燕”的土地。
很幸运,我不是卡夫卡,也不是K,所以我不必费尽心机地想进 “城堡”却不可得。
我进“城”了。
踩着斑驳往事和破碎的历史,我穿梭于理想与现实间。我也是“ 北漂”。
没有钱,没有依靠,只有年少的执着与梦想。
但梦想终究是个易碎的东西。
当身上带的钱只能住进地下室,每次经过饭店只能悄悄咽下口水 ,我终于明白:长安米贵,白居不易。
好在年轻,我没有懈怠,更不会放弃。早春的柳芽儿绽着鹅黄, 我从幽暗的地下室走出,向着阳光,还北京一个微笑。
我相信自己,我相信明天。
八年,弹指间
银色的大鸟拖着长长的翼,在几万尺的高空平稳滑过。睡梦中醒 来,舷窗外星光灿烂,已是另外一个国度。
新加坡,这是我辞职后的第一个旅行地。
犹记交接好工作把钥匙交给制片人的那一刻,我们故作轻松地告 别,但心里都很沉。我们笑着说再见,然后彼此迅速转身。我知道她 哭了。我也哭了。
终究我们都是水作的女子。
但天下无不散宴席。
八年,我用两个奥林匹克的长度走过了漂在北京的岁月,如愿以 偿地做了自己想做的工作,不必再为五斗米折腰。困难过,挣扎过, 迷茫过,无助过,到底还是选择了用从容睥睨平淡而落寞的光阴。这 世界有很多风景,但看风景的眼睛却各不相同。
不再为生存纠结,但依然为生存奔波。
我依然在漂。
迟到的间隔年
间隔年,西语称Gap Year,是指年轻人在升学或毕业之后工作之前所作的长期旅行。 期间,你也可以做一些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或是当一名非政府组织 的志愿者。我的间隔年却迟到了十余年。但我不嫌晚。
一个人,一个背包,一部手提,还有一颗流浪的心,我做了一件 在很多人看来很疯狂的事:辞职去旅行。
有人说,如果你没有信仰,就把旅行当作自己的信仰,这一生都 走在朝圣的路上。想起在首都机场,遇到很多从麦加朝圣回来的穆斯 林,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瓶里装的是水是土不记得了,总归是千 里万里从圣城带回的圣物。很感慨也很感动。于是,我把狮城当作自 己朝圣的起点,开始了漫漫旅行。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虔诚的圣徒,但我愿意走在朝圣的路上。
摩天轮模糊了青春的意义。云之端,彼之岸。曼珠沙华开过一个 又一个千年。
活到一个尴尬的年岁,终于意识到人生还要重新启程。
你是哪的人
在香港时,巴士上认识的一位阿姨问我:你是哪的人?我脱口而 出北京。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对。我是北京人吗?当然不是。确切地说 ,我只是来自北京,但我不属于北京。就算在北京呆一辈子,我依然 不是北京人。这是所有“北漂”必须面对的尴尬。即使你拿到了北京 的“绿卡”,有自己的房子,说一口流利的京腔儿,你依然是土著口 中的“外地人”。
北京让你有了立足之地,却不愿意接纳你。帝都,到底还是残存 了一点王者霸气。
于是,再有人问我类似问题,我学会了应对。我告诉他们我漂在 北京,我告诉他们我是辽宁人。
人都有根,家乡才是根。
北京,离你最近的距离,也最遥远。
帝都依然拥有它的恢宏博大,却不再只属于一个人。
北京人的腰杆挺得直了,他们自豪地说自己是土著,是原住民。
外地人来了。从江南,从塞北,从四面八方,一拨接一拨地走进
辽西女子
我也来了,从北方那片古时叫“燕”的土地。
很幸运,我不是卡夫卡,也不是K,所以我不必费尽心机地想进
我进“城”了。
踩着斑驳往事和破碎的历史,我穿梭于理想与现实间。我也是“
没有钱,没有依靠,只有年少的执着与梦想。
但梦想终究是个易碎的东西。
当身上带的钱只能住进地下室,每次经过饭店只能悄悄咽下口水
好在年轻,我没有懈怠,更不会放弃。早春的柳芽儿绽着鹅黄,
我相信自己,我相信明天。
八年,弹指间
银色的大鸟拖着长长的翼,在几万尺的高空平稳滑过。睡梦中醒
新加坡,这是我辞职后的第一个旅行地。
犹记交接好工作把钥匙交给制片人的那一刻,我们故作轻松地告
终究我们都是水作的女子。
但天下无不散宴席。
八年,我用两个奥林匹克的长度走过了漂在北京的岁月,如愿以
不再为生存纠结,但依然为生存奔波。
我依然在漂。
迟到的间隔年
间隔年,西语称Gap Year,是指年轻人在升学或毕业之后工作之前所作的长期旅行。
一个人,一个背包,一部手提,还有一颗流浪的心,我做了一件
有人说,如果你没有信仰,就把旅行当作自己的信仰,这一生都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虔诚的圣徒,但我愿意走在朝圣的路上。
摩天轮模糊了青春的意义。云之端,彼之岸。曼珠沙华开过一个
活到一个尴尬的年岁,终于意识到人生还要重新启程。
你是哪的人
在香港时,巴士上认识的一位阿姨问我:你是哪的人?我脱口而
北京让你有了立足之地,却不愿意接纳你。帝都,到底还是残存
于是,再有人问我类似问题,我学会了应对。我告诉他们我漂在
人都有根,家乡才是根。
北京,离你最近的距离,也最遥远。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https://gengwg.blogspot.com/